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仓促的挂断,纯良看着我一脸莫名,"姑,你这就不厚道了吧,遇事就拎着我出来挡抢,回头老姑父好对我有意见了,另外我得提醒你,最近你的磨人技术明显退步了噢。你不腻歪人我都不适应了。"
我没搭腔,静静地看了会儿黑漆漆的窗外,"纯良,做人要是真的没心没肺就好了。"
腻歪?
我尽力了啊。
"谁不是呢?"
纯良嗨了一声,"没心没肺呀,那是人生追求,落实到实事上,你他娘的就得处心积虑,步步营谋,尤其是倒大霉摊上袁穷那样的人生对手,你不谋划能成吗?死都不知道咋死的,看我爷。闭眼前都将身后事谋划出来了,都是被逼的,袁穷为什么狂呢?没原则去束缚他啊,你我为啥会痛苦呢。咱们长心了啊!"
是啊。
长心了。
五毒六欲七情八苦。
若无喜怒哀乐,何苦悲欢离合,无怨无悔,何须悲天悯人呢。
袁穷那种境界,一般人还真达不到。
到了休息站,我便和纯良换了班开车。
不知是不是某种巧合,十一年前我去到镇远山就是秋天,五年前因为奶奶病重,离开镇远山时仍是秋天,去年要去参加大姐的婚礼,离开镇远山还是秋天,当下呢?亦然秋天!
命运似乎是在无声的告诉我。从哪里开始,就从哪里结果。
嗯。
好兆头!
我喜欢秋天,收获的季节!
到了京中已经是后半夜。
夜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路面波光粼粼。
我驱车直接到了三姑家楼下,加了件外套下车,拎着东西上楼,去年回来房屋做了修整,屋内没那么潮了,简单的洗了个澡,调了个闹钟,回到卧室就疲惫不堪的睡了过去。
早上闹钟一响,成琛的电话接着打来。
我迷瞪和他聊了几句,挂断后就极其精神的坐起来。
拉开窗帘看着灿烂的艳阳,不禁笑了笑。
天晴了,雨停了,我又必须要行了!
洗漱完我就拿出了化妆包,对着镜子一阵鼓捣描画。
出手很重,眼线恨不得扬到太阳穴。
长发束成贴着头皮的马尾,涂上最浓艳的口红。
拿出一件火红的风衣,下摆一起。穿上长筒靴,我对着镜子戴上墨镜。
抱起我的小杜鹃,去到客厅就看向纯良,"怎么样大侄儿?姑姑今天飒不飒?"
纯良少见的没有跟我臭贫。起身则道,"能行吗?"
"安啦!"
我推了推墨镜,"今天给你放假,姑姑要去嗨了。"
"哎!"
纯良难掩担忧的叫住我,"姑,我陪你一起吧,咱俩有个……"
"不需要。"
我微微动了动脖颈,"在家我不是都跟你交代完了吗,你的任务就是腾出空间,咱们要是走哪都抱团,对方一看就觉得我们是有备而来,再者你在姑姑我也施展不开。安心,什么事都不会有,等我消息。"
纯良心事重重的坐回沙发,遥控器拿在手里。电视却迟迟未开。
我抱着花直接出门,驱车去到城中的别墅。
路上手机响起,别上耳机,"珍姐,我马上就到了,对,我去家里取车,嗯,我先看一看……"
远远地,珍姐已经等在院门前,我笑着单手打轮将座驾开进院,珍姐隔着风挡还抻了抻脖,貌似不敢认我,直到我下车她才惊讶的迎上来,"栩栩小姐,真的是你呀,你怎么换风格了。"
"换个心情嘛。"
我嘚瑟的晃了下头,这马尾扎的,发际线绝对容易后移!
"珍姐,难不难看?"
"不难看不难看。像个大明星。"
珍姐握住我的手,琢磨琢磨又道,"不过栩栩小姐,这风格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。你本身是很温柔的性子,再说……"她压了压声,凑到我耳边,"小琛不能喜欢你这样出门,他会不放心的呀。"
"哎呀,他现在不是不在家吗。"
我悄悄声,"珍姐,你就让我偷偷地任性一次嘛。就这一次,你千万别告诉他。"
珍姐捂着唇笑,带着我就去到车库。
说实话,在这住了两回。我都没去车库晃荡过,感觉成琛有多少辆车和我都没啥关系。
如今珍姐当我的面遥控起升降门,看着里面并排的七八辆罩着车衣的车辆……
我当即就有了一种做有钱人好爽的感觉。
得赚钱啊姐妹们!
誓要将俗气进行到底!
"栩栩小姐,您要开什么车?"
我心潮澎湃的打量了一圈。"跑车。"
咱这一身必须跑车!
嘚瑟!
"这辆是跑车……"
珍姐带着我走到里面,拿掉车衣,手朝车送了送,"栩栩小姐。这是你的跑车,你看看颜色和车型配置你喜不喜欢,小琛说过,你不合心意的话就马上换。不过这辆送过来就一直放着了,不是目前最新款了。"
妈妈呀。
得亏戴着墨镜啊。
我压抑着眼底的惊讶,上前看了看车型,阿嘶顿马丁软顶白色敞篷跑车。
"珍姐。我很满意。"
没理由不满意啊!
配置啥的咱也不懂,能开走就行!
私心虽然想更张扬点,来个大红色跑车啥的,一琢磨,我过了这天就没啥它的戏份了。
白色的跑车很好,成琛对我的口味还是拿捏的很准的。
说话间,珍姐已经帮我打开车门,"虽然是新车,定期也有工人来养护,油都是加满的,栩栩小姐,你直接开就行。"
我一坐进去还有点毛,一激动操作的嗡~!了声,好悬没蹿出去。
珍姐略有紧张,"栩栩小姐,不如我叫个司机过来,先带你熟悉熟悉操作,你再单独开出门吧。"
"不用,完全没问题,小事。"
我多少年老司机了。
搞不定它?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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