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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子,暗蒙瞬间沉默了。
他缓缓低下头去,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顾若溪的问题。
而顾若溪也并没有急着去催促暗蒙回答,就那样静静的站着,似乎是在等着暗蒙给她的答案。
半晌,暗蒙才一脸严肃地抬起头来,随即一本正经地开口。
“王妃娘娘,那些百姓们不了解王妃娘娘在丞相府都遭遇了什么,自然也不明白,王妃娘娘下这个决定是付出了多么大的决心。
属下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,但是我想,寒王府的所有人,都会理解王妃娘娘做我的这个决定。
您是寒王府的女主人,今后,如果再有人胆敢在外面胡说八道,属下等定当不会放过。”
其实,暗蒙刚刚回京的时候,听见暗祁说,他们的王妃娘娘和自己的母家断绝了关系。
说实话,那个时候的暗祁,心里是对顾若溪有些许不满的。
因为他心里始终认为,不管自己的父母如何对待自己,即便父母做错了什么事儿,作为儿女都不应该说教自己打父母,更加不能做出断绝关系这样离谱的事情。
这样的想法,在暗蒙的心中藏了很长时间,即便他很敬佩王妃娘娘,也很感激,她对寒王殿下所做的那些贡献。
从前的暗蒙,就是对顾若溪抱着一点不满在的。
可是时间久了,他竟然也发现,自己从前的那个想法是有多么的错误。
似乎那顾丞相和丞相夫人,像是在无时无刻不希望将他们的王妃娘娘压榨个干净。
特别是上一次发生的事情,它是尤为的记忆深刻。
如果是平常的父母,是绝对做不出那般偏心的事情来的。
竟然还想着要皇上赐给他们王妃娘娘的荣光,送给他们最小的女儿身上。
在那一刻,暗蒙的心里也在暗暗地为顾若顾打抱不平了。
听见暗蒙的话,顾若溪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淡淡的苦笑一声。
罢了,有些事情,除了自己,别人是不会懂的。
……
傍晚。
顾若溪在义诊堂一直忙到深夜,才带着暗蒙暗祁和欢儿一同回寒王府。
顾若溪坐在马车上,脸色便稍显疲惫,一下午的时间,重症的患者便多了一倍,她这一下午,就算是有暗蒙和欢儿的帮忙,也是忙得脚不停的。
刚到寒王府的门口,后面便也停下了一辆马车。
欢儿探头看了一眼,眼底顿时充满了一丝惊喜:“王妃娘娘,是殿下的马车!”
一听到欢儿的话,顾若溪立马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。
正好便看到霍景之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坐到了轮椅上。
两人都朝着对方看了一眼,在那对视的一眼,彼此都勾唇笑了出来。
霍景之脸上那副银色面具之下的英俊面容,充满了柔光,那双毫无波澜的凤眸里,也似乎是荡起了小小的涟漪。
眼底的温柔,荡漾着,就连嘴角也是忍不住的往上扬去。
顾若溪快步走上了前去:“霍景之,你今天竟然回来啦!”
自从上一次的分别,顾若溪又是连续五六日都没有看到霍景之的身影,今天一见,顾若溪只感觉满心的欢喜。
她眸光亮晶晶的,看到了霍景之,就仿佛看到了小太阳一般,将他浑身的疲惫全部化解得烟消云散。
她的明亮双眼中,就如同蕴藏了星河璀璨,嘴角两个小小的酒窝也深深的显露出来。
霍景之也轻声应道:“嗯,回来了。”
顾若溪走到了霍景之的身后,推着他往王府大门走去。
顾若溪的脚步中透着些许疲惫,就连霍景之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:“最近是不是很辛苦。”
顾若溪顿了一下,随即摇头:“也没有啊,就是今天的病人有些多,而且还都是很紧急的病情,耽误不得……”
顾若溪开口说道:“你知道么,那些百姓不知道是怎么的,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了,而且今天还发生一件很怪的事情,他们竟然都向我道歉,我都不知道……”
顾若溪又巴拉巴拉和霍景之说了很多,恨不得将今天在义诊堂发生的所有事都和霍景之通通说上一遍,才肯罢休。
“你说,我的身份提前曝光,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啊?”
看着眼前小姑娘满脸懊恼的模样,霍景之忍不住我低声开口:“无妨,这件事情王家大公子会处理,另外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,以后可以不用再去。”
霍景之也是担心,顾若溪会太过辛苦劳累了。
听见这话,顾若溪赶忙摆了摆手:“还是别了吧,本来一整堂的人手就不足,连我都罢工的话,恐怕剩下的那些大夫会更累。
更何况虽然他们都知道我的身份,但也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,从前因为断亲的事情,那些百姓似乎对我颇有微词,不过现在看来嘛……”顾若溪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:“似乎就连我的名声也跟着好起来了呢!”
霍景之忍不住无奈一笑:“好,你开心便好,堂义诊的事情你说的算。”
霍景之伸出自己的大手,拉住了顾若溪的小手,在掌心里轻轻地摩娑着。
顾若溪也冲着霍景芝甜甜一笑,那眉眼弯得像一道月牙。
回到房间里,霍景之便将脸上的面具摘下,一双真挚的眼睛,定定的凝望着顾若溪,他替顾若溪把鬓角的碎发捋到了耳后,直接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。
又是五六天没见这个小姑娘了,他的心中实在是想念得紧。
不过看着顾若溪眼底的疲惫,心疼更胜几分:“这些天……辛苦你了,溪儿。”
“嗨,说这话干什么,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,你在皇宫里为百姓谋得生路,我在皇宫之外也不能拖你的后腿呀!
算了,不说这些,景之,今天怎么从皇宫里出来了,是赈灾的事情都解决了吗?”
听见这话,霍景之的眸光顿时暗了几分,他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还没有,只是父皇身体抱恙,所以我便先回来了。”
“啊?是父皇身体不舒服啊,他怎么样,身体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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