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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着不远处的大树:“你们推我到那边大椿树,我推你们到山根里。咱们换着玩儿。”
“好耶!”几个小孩情绪更高涨。
一边推着季清,一边还大声唱起歌来,唱的歌是运动会的时候学的《浏阳河》,季清抓着必旺的手,给他们打拍子。
此时已经快到中午,陆陆续续有人从地里回来,与季清擦肩而过。
有看到季清热情打招呼的,也有假装看不到,等走过去之后,在背后酸季清的。
以张翠琴为首的几个在家里不幸福,一天到晚拉是非的女人最酸季清,季清看到了也没理会,跟几个小孩开开心心玩。
张翠琴心里嫉妒季清,背后使劲说季清坏话,但看季清压根不鸟她,她又不甘心不服气。
“看看她那嘚瑟样子,不就是搬到镇上去了吗,头都要背到天上去,我还没见过那个大人坐在架子车上让娃们推呢,几十岁的人了,也不害臊。”
“就是,没大没小的,也不知道陈青岩怎么受得了。”
她们说得声音并不小,季清和孩子们都听到了。
招娣顿时愤怒:“娘,她们又说你。”
季清面带笑意,一点都不在乎,大声道:“她们说娘是因为嫉妒娘,娘不说她们,是因为她们的生活娘看不上,哈哈,娘今天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,永远不要为不如你们的人生气。”
张翠琴一帮人听到这话,又难堪又气,脸都涨红了。
最让她们痛苦的,是季清说的是真话!
她们就连正面刚季清,和季清比一下的勇气都没有。
眼看着季清大笑着远去,张翠琴气得一口牙都快咬碎了,她一路疾走到陈家,看老太太独自在厨房做饭,冲进去就巴拉巴拉一通告状。
“婶子,你一定要好好管管,真是太没分寸了!”
人多力量大,四个小孩加一个季清,不到一小时就捡了满满一车柴火,季清看孩子们捡柴火累了,让他们稍微休息了一会,随后才推着车回家。
到了家,十二点已过,老太太饭做熟一会了,陈青岩说要等季清和孩子们回来,所以还没开始吃饭。
“累了吧。”陈青岩递上热毛巾,让季清擦手。
季清摇摇头:“不累。”
老太太还惦记着张翠琴跑来说的那些话,在一旁阴阳怪气:“你都多少岁的人了,也当娘这么多年了,怎么一点都不稳重,几个娃这么小,你让他们推着你走,也不怕他们伤到磕到嘛。”
她一边说,还一边看陈青岩,本意是想说给陈青岩听,让陈青岩教训季清两句。
然而,陈青岩面无表情,像是没听到一般,等季清擦完手,他拿毛巾给其他几个孩子擦手。
季清看陈青岩不接话,自己也不接话。
老太太憋不住,又对盼娣说:“盼娣,你推架子车累着没?”
盼娣咬着唇,偷偷看季清。
“姐推架子车了?”家旺眨巴眨巴眼睛,突然出声:“啥时候?”
他认真疑惑完,还转向老太太,“奶,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什么啊,我咋听不懂,姐啥时候推架子车了?”
老太太猝不及防被噎,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家旺。
她怔忪片刻,才说:“就别替你娘瞒着了,都有人来找我说了,说你们几个推着你们娘在路上走,看着特别危险!”
“啊?”家旺做出很吃惊的表情,“明明是娘推着我们啊,咋有人乱嚼舌根啊,心眼儿也忒坏了。”
招娣和家旺心有灵犀,瞬间意会家旺的意思,也气愤说:“谁这么坏,在背后编排娘,真是烂嘴子,奶,你说是谁,我跟家旺去好好问问她,为啥要在娘背后编排!”
老太太这下也懵了,看着家旺和招娣气势汹汹的样子,她怀疑起来,难不成张翠琴说的是假话,其实没有那事?
陈青岩适时走过来,对老太太说:“准备吃饭吧,别再听人挑拨是非了。要是你跟季清吵起来,她们才是最高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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