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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府。
刘福得到允许,进入后院,瞥见燕王在坐在凉亭中钓鱼,好不悠闲。
他现在严重怀疑燕王假死是为了偷懒几日。
摇了摇头,他驱身上前,道,“殿下,袁立来了。

“袁立?来的倒是真快。
”赵煦嘴角上扬。
刘福脸色阴沉,“殿下,你说这次刺杀会不会是他干的?”
“说不准,有这个可能。
”赵煦说道:“刺杀者,现在肯定最想确认的就是本王是不是真的死了。

刘福点了点头,在燕州地界,除了张家,怕是袁家现在最恨燕王。
自然可能性很大,只是即便如此,没有证据也不能乱扣帽子。
“下官这就去试探一番,看他袁立要做何?”
赵煦始终盯着鱼漂,微微点头表示赞同。
出了王府,他径直向南门去。
城门口常威已经在了。
注意到他到来,常威暗暗递了个眼神给他。
“常威,你在这里做什么,袁州牧找的是我,你献什么殷勤?”刘福人还未到袁立面前,话先到了。
常威怒道:“你一个小小王傅有何权利执掌燕城,劝你不要找不自在。

“你简直大胆,我乃王傅,燕郡一应大小事务俱都应该经我手。

“……”
两人你一言,我一语吵了起来。
袁立已下马,坐在门洞的椅子上歇息。
见两人争的面红耳赤,心中暗暗欢喜。
这两人乃是燕王的左膀右臂,燕王在时,两人虽有争吵,但关系尚融洽。
现在竟这样恼了,燕王看来真是死了。
所以两人才会忙着争对燕城的掌控权。
“二位,二位。
”见两人的争吵没有休止,袁立起身来到两人面前。
“燕王蒙难,实乃不幸,当下还不是闹别扭的时候。
”袁立笑道,接着他突然转口,正色道:“再者,本官官居燕州州牧,燕王身死,燕郡当由本官代为执掌。

正在争吵的刘福和常威顿时安静下来。
他们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。
“袁州牧所言极是,州牧大人才是燕州之主。
”刘福拱手。
常威拱手道:“对的,对的。

袁立见两人对自己十分恭谨,更是心中大乐。
这段时间燕郡脱出自己的掌控,完全是燕王在此坐镇。
现在燕王死了,他们没了依仗,自然要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了,有这样的表现属于正常。
同时,他最后一丝对燕王的是否假死的疑虑也消失了。
背负双手,他眼中露出些轻慢之色。
对他来说,常威和这个刘福暂时还有些用,等他接收了燕王全部的财产,他就把他们除掉。
将轻慢之色收起,他对刘福说道:“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,本官的女婿张康据说还拘押在大牢中……”
“啊,下官马上令人请他出来。
”刘福会意,示意了身边官员一下,那官员转身离去。
袁立见刘福如此顺服,微微点头。
越过刘福。
他通过门洞,进入燕城,继续道:“还有,本官要查封王府所有的产业,代为监管。

接着,他对常威说道:“常将军是否愿意为我袁家效力?”
常威闻言,恨不得立刻提刀杀了袁立。
这贼子可真是贪心啊,燕王的东西,他每一样都想侵吞。
他本要发作,突然见刘福轻轻摇了摇头,只得压下心中怒火,谄媚道:“能为袁州牧效力,自然是极好的。

袁立大喜,他没想到会如此顺利。
暗道:燕王啊,燕王,你再厉害又如何,现在你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。
刘福始终注意着袁立的表情,见袁立有些忘乎所以。
他看似无意地说道:“这次刺杀燕王的人可真狠啊,三个人从不同方向一起推着能爆炸的车冲向了燕王,定是精心谋划了一番啊。

袁立当下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赵煦的财产。
闻言,他下意识脱口而出,“不是四人……”
说到这,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,改口道:“是呀,燕王死的委屈啊。

刘福和常威对视一眼,目光中闪过一丝恨意。
这老狐狸,他才试探了一下就露出尾巴了。
这次的刺杀果然和袁立又关系。
心中有了计较,刘福突然抬起胸膛,对袁立道:“这倒没有,燕王殿下好好的,如今正在王府等着州牧大人呢。

常威收起了脸上的假笑,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刀上。
袁立怔了半晌,良久才回过神来,“你…你…说什么?”
“燕王殿下好好的,也不是谁传的谣言。
”刘福满脸笑容,看袁立极度失望的样子,他很爽。
不过正如他说的一样,王府并没有对外说燕王死了。
他们只是演了场哭戏,然后所有人都以为燕王出事了。
常威冷笑道:“袁州牧带了这么多兵马过来,是不是早就算定殿下被刺杀身亡了?”
袁立见常威也态度大变,顿时回过味来,他被耍了。
“你们找死!”袁立大怒,他们算什么东西,竟敢如此羞辱他。
当即,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,亮在手中。
常威怡然不惧,也将佩剑拔出来,“只有你袁立会杀人吗?北狄人本将尚且不怕,还会怕你袁家这些虾兵蟹将!”
常威言出,袁立麾下将领大怒,顿时刀剑出鞘。
“杀!”王府亲军士兵同时将武器对准袁家将领。
“隆隆隆……”这时,城墙上大批士兵移动,弩手将滑轮弩对准了成为的袁家军队。
袁立骇然。
刚刚经历过对北狄的战事,王府士兵似乎浑身带着一股杀气。
袁立相信只要自己动手,这些士兵绝对也会毫不犹豫把他乱刀砍死。
“好,很好,不亏是燕王。
”袁立的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恨意。
事到如今,他也不需再遮遮掩掩了。
望向刘福,他说道:“你给燕王带句话,得意一时容易,但得意一辈子难,在燕州的地面上,他最好还是夹起尾巴做人,我范阳袁家在燕州传承百年可不是那么好想与的。

说罢,他转身离去。
上了马,他带着军队向南而去,留下一路烟尘。
刘福叹了口气,“这刚扳倒一个小的,没想到惹出一个大的。

常威哼了一声,“早晚的事,张康不过袁家一条狗而已,打了狗,主人终究会来,到时,大不了杀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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